影子,才想起头发还随意地盘着。
她看了看老妇,胡人女子的发式大多利落简练,与中原很不同,乍一看有很大区别。
她冲老妇笑笑,指一下头发,又指指老妇自己的头发,意思是让老妇给自己绾一个同样的发式。
既然衣服换了,再换个胡人的发式,便更有利于遮掩了。
老妇笑着点头,放下手里的活,擦擦手,动手摆弄起她的头发来,一面还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了两句什么,好似在赞叹她头发好一般。
栖迟也听不懂,只能微笑,坐着任她忙碌,眼睛看着四周,忽而发现这帐外多了许多匹马,马背上还放着弓。
伏廷的马也在,就徘徊在一间毡房外,她往毡房里看,看到好几个人站在里面,正中坐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老人的对面站着个人。
看背影,是军服穿戴齐整的伏廷。
栖迟隔了好几丈远,看那老人盯着伏廷,似有些沉脸不善,嘴巴开合,说了两句什么。
下一刻,就见伏廷一手扯开了袖口上的束带,松了袖口后往上一提,露出条结实的手臂,另一手在腿侧靴筒中一摸,抽出柄匕首,往小臂上一划。
栖迟一惊,身一动,头发被扯了一下,蹙了眉,才想起老妇还握着她的头发。
老妇大概是看出来了,绕到她身前来,指了指毡房,又摇了摇手,拍拍她肩,安抚一般。
栖迟眼盯着那里,觉得毡房里的人似乎都很震惊,个个面面相觑。
那位老人脸色看来倒是好看多了。
她拦一下老妇的手,想起身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却见毡房里的人都走了出来,又坐了回去。
伏廷走在最后面,那个老人与他一同出的门,出来时还递了块布巾给他。
他接了,按在缠在小臂上,裹住了那道伤口,抬头朝她这里看了一眼,接着就往这里走了过来。
栖迟盯着他到了跟前,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