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走的,只不过是因为那事与姑父弄得无解了,可我问过姑父了,他那般的英雄,一言九鼎,说了不会计较就绝对不会,姑姑大可以放心。”
栖迟轻轻叹口气,不好与他解释:“我知你心细贴心,但这事,你不明白的。”
李砚听她如此说了,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小声道:“从小到大,我只有这次忤逆了姑姑,也是不想姑姑后悔。倘若姑姑还是坚持要走,不管去何处,我一定都会跟着姑姑。”
栖迟又何尝想让他走,待在都护府里自然要比在外面好。
昨日只是觉得侄子是她的责任,她若要走,理应是要带上一并离开的。
她说:“我不怪你,来找你也只是看一看,你放心就是了。”
话音刚落,秋霜走了过来。
“家主。”
栖迟看了一眼她来的方向,问:“你出去过了?”
秋霜是从府门过来的,她称一声是,近前,贴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栖迟缓缓拧眉。
秋霜道:“是那叫解九的柜上找到我说的。”
她想了想,低低呢喃:“这下,怕是不想走也得走了。”
军营里,一群兵正在对着靶子射箭。
罗小义领着崔明度走到此处时,时不时看一眼那头站着的他三哥。
伏廷站在那里,看似看着场中,到现在没怎么说话。
瞧着,倒是一切如常。
他也不敢多问,但到现在没听到别的动静,料想嫂嫂是没走成,也不知他三哥在想什么。
崔明度忽而说:“请罗将军跟我一张弓吧。”
罗小义听了,从一个兵手里拿了张弓过来,递给他:“崔世子也想试试身手?”
崔明度拿在手里,笑一下,走向前方的伏廷。
“伏大都护,”他开口说:“不知能否与在下玩儿一场射靶?”
伏廷看他一眼:“崔世子是想玩儿,还是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