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廷的脾气,原本是不想告诉他这事的,但现在顾不得了。
何况人家是两夫妻,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果然,伏廷看到那印信,脸色便沉了:“你没给她?”
罗小义忙道:“嫂嫂有钱,并不在意的。”
她不在意就`着脸用她的?
伏廷劈手将印信夺了过去。
罗小义摸了摸鼻子,不敢吱声。
书房内,灯又多添了两盏。
李砚到底乖巧,几句话就被栖迟给安抚走了。
新露和秋霜暂时还不敢让她多走动,刚刚拿了衣裳过来,就在这里给她换了。
栖迟看着她们将那身沾了血迹的衣裙捧出去的,早已皱得不成样。
是那男人之前将她死死按在怀里,给揉皱了。
她斜斜倚在榻上,捏了盏刚刚煎好的热茶汤,小口小口地抿着。
嘴里被伏廷灌下去的苦味总算是被压下去了。
觉得已好差不多了,刚打算走,外面有人来了。
栖迟抬头,看见伏廷长腿窄腰的身影入了门,灯前顿时多出一道长影。
在他身后,是紧追而至的罗小义,脚步追得急,一脚已跟进了门,连忙扒住了门框,头朝里伸了一下,又悻悻然缩回门外去了。
她看得分明,仰头,目光转到伏廷身上。
他在她面前站定,手在腰里摸一下,递到她眼前来。
是他的印信。
栖迟伸手,两指自他掌心里捏了,问:“给我的?”
伏廷说:“凭这个可取你的花销。”
栖迟朝门口看一眼,这下就明白为何罗小义是那个模样了。
他对娶进门的人倒是不吝啬。
这么想着,竟觉出他一点好来了。
她抿去唇边的笑:“岂不是要我用你军中的钱。”
不等伏廷回答,门外罗小义便嚷道:“何止是三哥在军中的钱,还是他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