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义已笑脸迎来,抬手做请,领他们入府。
光看府门,大都护府的确是算得上气派风光的,匾额上的字也苍劲有力,应当是出自琅琊颜氏的书法。
伏廷的事栖迟还是略知一二的,比如成婚时就已得知他早年父母亡故。
不出意料,进去后果然发现冷冷清清的。
一般府上没了长者和当家做主的,就是这个情形。
她不陌生,因为光王府也差不多。
前面是处理公事之所,并未掌灯,也没见到什么仆从,靠罗小义进门时从护卫士兵手上顺手拿了支火把在前照路。
到了后宅,才见到几个垂手而立的下人,亮了院中的灯火。
罗小义不好再进了,将火把交给一个下人,便要告辞了。
“大都护今夜可回?”栖迟忽问。
罗小义脚步停顿一下,露出会意的笑来:“我马上就去为您催催。”
说完抱一拳,转头走了。
栖迟手指拢住披风,轻轻遮住双唇,竟生出些不自在来。
她问那一句未必有上赶着要见那男人的意思,被他这么一回,就全是那个意思了。
伸手牵起李砚,进了后宅,那边新露与秋霜已先一步进到屋中打点,她进门时,正好撞见她们神色不对的走出来。
“家主,您快来看看。”
“怎么了?”
栖迟入门,解下披风,环视屋中。
窗外风大,吹着窗棱吱吱作响,灯火不够明亮,只点了一盏,照亮的地方陈设简单,且老旧。
榻上无纱垂帐,屏风描画斑驳。
李砚就近摸了摸一把胡椅,转头看着栖迟:“姑姑,这地方未免有些……”
寒酸。
栖迟默默在心里接了这两个字,转头出去,从下人手里取了罗小义留下的火把,往前厅一路查看过去。
晚间雪停,夜间复降。
纷扬雪花里,几匹马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