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如此劳师动众,咱们只是嘴馋尝个新鲜,严安要从海边将这些运到京都,还不知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鲜嫩多汁的虾肉让老太太很是满意,只听到侄女这话,反倒摇了摇头“皇城里的圣上还有吃不着的美味呢,怎么能为了咱们娘俩儿的口腹之欲去折腾老三!”
“这怎么算是折腾,严安那臭小子一走就是大半年,让姑母与我日夜悬心的,只是让他做点事,算是便宜他了!”
明瑾见老太太还想再拒,赶忙帮着祖母劝道“爹这么大个人了还让您和祖母操心,现如今有机会给他尽孝心了,老太太您受着就是了,否则爹爹知道了,怕是要伤心了!”
“伤心?就你爹那个看春惊喜、看秋伤悲,万物枯竭时落泪、一人饮酒时对月感怀的性子,他哪一天不伤心的!”老太太一想起自家三孙子的性子就是一阵头疼“也不知道他这大半年都经历了什么,性子变得这么彻底?”
老太太口中描述的那人是我爹?明瑾听了面露疑惑,他承认记忆中的爹是个文艺气质缠身的俊美青年,和他娘相处的时候也是你吟诗来我作画,但也不到随时随地情感喷发的地步啊!
“你爹十几岁的时候,心思敏感,动不动就红了眼眶,走在路上,恨不能看到景物就赋诗一首,刚刚老太太那文邹邹的句子,还是一位来府里做客的先生评价的,”说到这儿,姨夫人很不文雅的翻了个儿白眼“这都什么臭毛病,说他还不听!”
“可爹现在挺正常的啊!”明瑾说完这句,突然想起他爹那二十页的家信来,又补充了一句“虽说感情丰沛了一些!”
“能不正常!”老夫人示意身边的丫鬟给身旁的小孙儿夹了一块子的被腌渍入味的小海鲜,笑着讲起三孙子的笑话“为了掰正他那个性子,你祖母鸡毛掸子都打断多少根了,你祖父更是将你爹扔进了新兵营,在里面狠呆了好一段时间!”
现在光听都觉得自家爹少年时期惨兮兮的!心满意足的听了一个自家爹的八卦,明瑾觉得以后一定要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