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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个椅子坐下,他微微回头吩咐宫人,“去外面。”
众人退下,他这才开口,“多年不见,怀瑾。”
他坐的端正,深沉肃穆,隐约有萧越的影子。
他们确实很多年没见过了。
她幼年少年时候每年都要去江陵一次,时常居住在灵雀宫,太子的东宫也经常去,自然与萧钊之也相熟。
萧钊之从性格就生冷,比太子哥哥话还少,她在猫嫌狗厌的年纪也捉弄过他,然后就被他追着打,甘棠宫到南池,她一路鬼哭狼嚎。
从此再没敢捋老虎毛。
她仔细瞧了瞧他,眼泪又下来了。
太子哥哥若还在,也是这个年纪,想必鬓角也生了白发。
萧钊之瞧了怀瑾一眼,偏头看着元敏道,“她幼年时候十分调皮,竟然敢将我喝的蜜水换成酒。”
元敏眼睛流露出惊奇,看了怀瑾一眼,有些佩服她的胆量。
怀瑾又哭又笑,“那你追着一个姑娘打就很光荣吗。”
萧钊之嘴角微微弯起,“那时候并未将你当成女孩子。”
这话的怀瑾略感羞惭。诚然,她时候上蹿下跳没个姑娘样,还偏偏爱做男孩子装扮,为的是走路玩耍方便。
元敏听他们这样,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清道不明。印象里他一直冷硬严肃,杀伐果断,没想到也有童年趣事。
她一直以为他的成长是缺了环节的,这个环节就是从幼稚到成熟。就像一块糕,她不知道它是如何做成的,因为她看见的时候已经是成型的样子。
他对外呈现的也一直是成熟的样子,让人想不来他幼年时候如何。
这个人心黑手冷,行事雷厉风行,实话她有些怕他,所以每次他过来她都不敢看他。
但是他的怀抱十分暖和。
本以为他那样冷冰冰的人,全身上下都该是冷的,硬的,没想到手掌温暖,脸颊温暖。
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