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亲不会厌弃她。
奶娘一伸手抓住她肩膀的衣衫破口大骂,“你娘当婊分割子,难道你想当小婊分割子吗!”
说完将她推搡到地上,她没防住,额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登时血流如注。
她那样小,竟也看懂了大人眼中的残忍恶毒,还有嘲讽。
那血模糊了她眼睛,她抬眼看见那些女子腰肢柔软,含情调笑,让对面的男人笑逐颜开。
今天是她的生日呢,却被奶娘这样羞辱。
没人记得她生日。
可几日后姐姐的生日真是让她羡慕。
她躲在树后看,却被那些眼怀恶意的孩子推搡到满是尖刺的月季蔷薇花丛中。那些花朵开的泼泼洒洒,曾吸引多少人流连驻足。
它们绽放的时候那样漂亮,可扎起人来也那样痛。
她的母亲也像那些花朵一样,曾经让她所谓的父亲流连驻足过。
谢长藿穿着火红鲜艳的狐裘,戴着风雪帽,显得可爱极了,她怀中还抱着个小火炉,想必十分暖和。
呵,谢长藿,她的姐姐,就站在廊下,看那些孩子将她推搡到花丛中,又将满是泥的雪球塞进她衣服里。不知是谁的手在她身上乱摸,她惊吓的都忘记了哭泣。
冰冷刺骨,雪水瞬间融化,顺着衣服往下流,将她所剩不多的热量悉数带走。
趴在地上,她晕晕乎乎想,那花楼的男子见女子笑靥如花,十分欢喜的样子,如果她也那样,是不是男孩子就不会欺负她,讨厌她?
她冷的牙齿打颤了,却推不开那些孩子,只好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她的姐姐。
姐姐,姐姐,求求你,帮我一次吧。
谢长藿看懂了她的乞怜,疑惑了下,又好像一直疑惑着,一动不动。
几个小丫头笑嘻嘻的瞧着她,像看宴会上杂耍的猴子一般,又笑嘻嘻推着谢长藿进屋,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她第一次开始恨这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