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靖二州是天下货物集散地,私盐贩子更是聚集,若贩私盐,必定经过平靖二州,想必二位多少知道些。”
谢宥一如何不知道?这就是让他头痛的地方。这些私盐贩子并非只是商人,身后有无数势力支持,这才能一路畅通,要买盐有渠道,要通行有路引,被查了有人保。
像薛方这样的官贩子,简直不胜枚举。
贩私盐在西昭是高压线,沾着就死挨着就亡,然而还是有人铤而走险。
景光道,“薛总督如今是平靖二州第一人,我就问总督一句话,这桩案子公还是私?”
谢宥一问,“怎么说?”
景光道,“公,我朝一网打尽,对私盐贩卖者追捕终生,以儆效尤。私,望谢总督正风肃纪,从头彻查,重法打击,从此后将贩私盐也列入常态化严查。”
薛孟卓忙不住口道,“当然是私!私好!”
见谢宥一看了他一眼,他忙住嘴,讪讪的干笑两声。
谢宥一道,“大人既然来鄙地,那就是欲私,”顿了顿,他道,“只是,恕我无能为力,此等大事,还得禀告棠州才行。”
若真开始严厉打击私盐,恐怕暗杀他的人能组一个师,平靖二州本就鱼龙混杂,难以管理,他如何严查?处处棘手,难比登天。
若是公,薛孟卓便要聒噪死他了。他在靖州站稳多得薛孟卓之力,若不还了这人情,他怕无脸再见薛孟卓,退一步讲,失去薛孟卓这左膀右臂,他以后定然举步维艰。
薛孟卓听谢宥一说要禀告圣上,顿时又慌了,“大人,此等小事何必打扰圣上!”
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看西昭如何。
景光惋惜的摇摇头,“薛公子倒是个人才,昔年与本官倒也十分合得来,本官自当尽力救他一救,不过还得平靖二州配合。”
“伪昭窃国,害先帝,杀太子,我朝与伪昭不共戴天,贩私盐就是乱我国法,只要二州配合,我朝愿意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