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羞耻的刑罚,要接受来往宫人的指指点点,不出半日,各宫尽知。
今日被许太后责罚提铃,以后……以后她这中宫之位怕是不好坐了。
幸好今日大雨,宫人寥寥。
正站在廊下回忆女诫,宫人不耐烦等候,半推半搡她到瓢泼大雨中,“莫要拖延时辰,让太后瞧见又是一场气,平白连累我们!请贵人开始提铃!”
萧碧落用衣袖挡住眼睛,淡淡问,“不是从长宁门开始吗。”
宫人更是不耐烦,“太后娘娘可没说从长宁门开始!”
她二人撑着伞跟在后面,大雨顿时将萧碧落浇透,冷气侵入四肢百骸,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偏偏那二位宫人的伞檐雨水不绝,滴滴答答成线,全流她肩膀和背上,雨大的时候,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那二位宫人犹自骂骂咧咧,“真是倒霉,领了这么个苦差事……”
“就是!回去可得风寒一场……”
“一会完了我们去掖庭司吃杯酒暖暖……”
“好啊……”
萧碧落走的端庄,无视周围匆匆忙忙宫人的指点,也忽略了身后二位宫人的窃窃私语,她努力走的不急不缓,铃声也响的不急不缓,恰似一曲悠远歌谣。
她脸色苍白,脸颊却是病态的潮红,看上去已经体力不支,仍将女诫背的字字清晰。
在昭宫时候,灵璧经常被容贵妃罚抄女诫,她便常常帮灵璧代笔。
那时候一切还未变,日子波澜不惊,灵璧总爱搂着她睡觉。
午后清凉湿润的风和蝉鸣鸟叫遥远的似一个梦,让她有些恍惚。
回忆着从前分散精神,好像砸在身上的雨点也没有了知觉。
若时光能一直停留在太清十六年之前,该多好。
天渐渐擦黑,淋了一个时辰的冷雨,萧碧落已经浑身没有知觉,只是机械的往前走,那二位宫人举了琉璃风灯,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她的脚步已经虚浮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