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后罢,太后很是挂念你,又想见青川。”
元蕤儿头摇的像拨浪鼓,“去了棠州,娘娘定不让我离开,我才不要。等冬至宥一进京上贺表时候,我随他一起去,这样娘娘就不好意思留我了。”
达兰台笑道,“公主还是很聪明的。”
吃毕晚饭,又闲话了会,眼看戌时,元恪起身,“靖州府尹薛孟卓十分油滑,你大可睁只眼闭只眼,若他为难你,暗里使绊子,你诸事不顺,得不偿失。莫和他拧着来。”
谢宥一道多谢提醒,送元恪到门口,他下定决心,还是开了口,“陛下!”
元恪停下脚步,示意他说。
谢宥一沉了口气,“陛下,请允许臣将南昭武帝移葬樵山。”
说完跪下,深深叩首。
萧碧落身子一震,不堪回首的记忆纷至沓来。
大雪中萧越将她紧紧护在怀里,她又冷又热,病的不省人事,可萧越不愿她颠簸,仍坚持马车前进。
这才被元亨埋伏,身死云梦泽,又被草草埋葬。
若萧越丢弃她,如今定还稳坐江陵,南昭不至于四分五裂,国家板荡,南昭王室也不会自相残杀。
萧越也不会死在箭矢如雨中。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也不会没了父君。
大周至今,又有哪个帝王身亡荒野,几块木板当棺椁?
云梦泽那样冷,那样潮湿,那样荒僻。
她心如刀绞,简直要站不稳。
元恪低头,淡淡的看了眼谢宥一,仰头看天道,“朕不答应。”
谢宥一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听他这样说,又重重叩首,“请陛下成全。”
两人僵持着,元蕤儿见状,知道哥哥说不答应就是不答应,忙要拉了谢宥一起来,频频使眼色。
谢宥一不为所动,仍直直的跪着。
元蕤儿见劝不动夫君,情急之下拉了元恪衣袖,“哥哥,哥哥!”
元恪推开元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