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定一知说什么都是错,都会被她抓着错,唯有重重叩首谢罪。
“逆臣家眷何在!”
谢宥一嫡妻吴氏膝行上前,低头诺诺不敢言,“贱妾吴氏拜见殿下,殿下金安!”
灵璧冷笑,“本宫以为你夫君叛国,你无颜面对我朝万民,定悬梁投河了,好歹也算你忠贞,不是乱臣贼子一伙。”
吴景晖泪流满面,“殿下息怒!贱妾本该以死谢罪,只是孩儿年幼,实在不忍心。”
灵璧望着她身边谢长显,更添仇恨,“你可知本宫孩儿尚在襁褓没了父亲!”
吴景晖本想以幼子博的灵璧息怒,不想弄巧成拙,戳到灵璧痛处,唯有低头哭泣。
陆修言闻讯匆匆赶来,因兄长阵亡,他更加瘦弱憔悴,见长嫂大发雷霆兴师问罪,他跪在行礼,“殿下息怒!容修言说一句。”
灵璧看着那还带稚气的少年,眉眼间还有夫君影子,悲痛又席卷而来,忍不住红了眼眶。
“嫂嫂难过,修言感同身受。谢家为国御敌,几代人战死沙场。于情,是谢太妃母家,于理,刑不上大夫。谢家一倒,国家必动摇。前线战事,多少人受牵连,国难当头,何必再起血雨腥风?父母亲也有话要修言代传,谢府陆府同气连枝,一损俱损,谢宥一有错,他该承担,只是莫牵连无辜的人。若哥哥在,定不愿看到谢家因他受难,嫂嫂三思!”
灵璧哭泣道,“不发落叛臣家眷,难解我心头之恨,传本宫旨意!吴氏没入贱籍,入驸马府每日舂米二石!乱臣子女永生监禁公主府,和亲眷不得联系,和吴氏不得相见,左光,你着人看着,若违一字,立斩!”
左光拱手,“定不辱命!”
谢陵再拜,“谢……殿下开恩!”
陆修毅丧事极为盛大,百姓沿街痛哭,聚集在谢府门前日日声讨。
有人摇臂呐喊,“陆将军遭奸人所害,奸人仍逍遥法外,我等为国杀敌,义不容辞,有志随我加入北方军上前线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