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欺人,骗了她女儿,又将她赶出京城,差点被害了命,此案若不早早了解,怕对贵府声誉有损。再者,”左光押了口茶,顿了顿道,“圣上为严风纪,新修订了律令,凡宿姬者,不论官职皆革去,徙三千里,如今已修订完毕,最晚下月便要实行新令。”
谢陵身子一震,颓然坐在椅子上,面容惨淡。
大昭律,宿姬者,革职查办,罚银若干,京官不用。此前托豫章世子,和柳翩翩妈妈谈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已将此事了结,定是别有用心之人挑拨了那老妇人闹事!
谢陵又气又急,半天,强笑道,“多谢大人告知。这就叫人请拙媳随大人去。”
左光道,“大人可想好了?如夫人这一去,和谢禁卫的婚姻便作废,又落乐籍。圣上昨日还跟下官说,谢禁卫聪慧通达,不是糊涂人,又怎么会做出糊涂事?定是有曲折。”
谢陵如何不明白左光意思?他闭上眼睛,心里暗骂谢定一逆子,片刻,他颓然道,“请大人带了拙媳去。”
左光见谢陵意已决,也不再劝说,起身拱手道,“那就得罪了。”
谢定一几日前已被羁押在刑部,周蓁蓁日日到公公面前哭诉,又托她父亲活动,好在没让夫君受皮肉苦,想到那牢房阴暗潮湿,饭食粗糙,她就忍不住哭,一听柳翩翩被带走,她便知道公公做出了选择。
谢府要舍弃夫君明哲保身了。
如今形势不明,急流勇退是明智之举,可谢家在朝堂再无发言权。
圣上不会动谢府,可也不会重用谢府,谢定一只是引子,以后慢慢挨刀的日子还多着呢。
柳翩翩虚弱的都站不稳,强行被差人带出房,看见周蓁蓁,她哭泣着挣扎周蓁蓁面前跪下,“还请夫人照看好贱妾这苦命的女儿……”
话没说完,周蓁蓁愤怒的推开她哭着道,“苦命?你明知道留宿官员罪犯刑律!你明知道这孩儿生下来便受人指点!她若苦命,皆是拜你所赐!你当娘亲的都不心疼她,我又为何要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