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恹恹疑魇病魔。
见达兰台进来,元恪冷着脸呵斥,“关上关下,怎么就用了半个时辰!”
达兰台没敢诉冤,圣上正在气头上。
他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就策马而来,连衣衫都没来得及换。
元恪道,“她片刻前又吐了血,一直干呕。”说完迷惑道,“相思引见朕便解,为何又会吐血?”
达兰台道,“大概气急攻心。先把个脉。”
元恪将她衣袖拂起,拉了只软枕,把一段娇软雪白的手腕放上面,又将自己衣袖覆她手腕上。
达兰台嘴角抽了抽,“陛下,衣袖太厚,臣摸不到脉象。”
元恪皱眉,“前人牵丝便能知脉象,你隔着衣衫竟摸不出,蠢才,蠢才。”
达兰台只好屏气凝神,又细细诊脉,脸上先是浮现惊喜,再是古怪,瞟了元恪一眼,诊了疹,又瞟元恪一眼。
元恪被他看的心烦意乱,忍不住皱眉,“让你诊脉,你瞧朕做什么!”
达兰台搓了搓手,又看了元恪一眼,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元恪将谢昭容手腕收回衣袖中,“说。”
达兰台嚅嗫道,“她……她应该是有孕。”
元恪身子一震,半晌不言。
达兰台见圣上骤然变色,心里叫苦不迭,来了个大麻烦。
元恪冷声道,“几个月了?”
达兰台道,“两月上下,诊不真切。”
元恪沉默了下,“她身体不好,恐不宜诞育。你就开个方子罢。”
达兰台迟疑道,“方子……倒是能开。只是贵人素有怯症,内里不调,之前又伤过底子,怕是受孕不易。若……若此次保不住,这剂药下去,以后便永绝子嗣了。”
元恪眉宇间冷气迫人,半天道,“你的意思是,只能自然分娩。”
达兰台摇头皱眉,“就贵人这身子,怕不堪负重,都等不到自然分娩,七八个月便要催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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