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问她。
这是他数日来第一次和她直接说话,不借踏雪绿珠之口,她竟然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见萧越进来,踏雪绿珠忙屈膝见礼,萧铮之退后两步,微微拱手。
萧越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坐下,然后低头看着谢昭容。
谢昭容被他看的不自在,又躲不开,只得开口,“不小心,断了。”
萧越凝神看了她一会,开口道,“无妨。库里还有冰蚕丝。”
去年弥罗国使臣来昭,曾献上一种冰蚕丝,说就是你朝典籍中所载的绮桑冰蚕所吐。
南朝典籍有载,员峤山,一名环邱山。有木,名绮桑,煎椹以为蜜。有冰蚕,长七寸,黑色,有角有鳞,以霜雪覆之,然后作茧,长一尺,其色五彩,织为文锦,入水不濡,以之投火,经宿不燎。
那冰蚕丝光莹如珍珠瑟瑟,果然上好,蚕丝难得,做成琴弦估计也只得三五根。
谢昭容正在沉思,萧越开口道,“久不听你抚琴,倒有几分怀念,不想弦断了。”
谢昭容冷淡道,“夏桀酷爱妹喜之瑟,招致杀身之祸,纣王误听靡靡之音,失去江山社稷,庄王无法抗拒绕梁,连续七天不上朝,将国家大事都抛在脑后。”
话没有说完,她却不打算说了。
萧越闻言失笑,“你不想抚琴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谢昭容见被他毫不留面子的戳穿,面上露出赫然,抬眸瞪了他一眼。
萧越瞧见她似嗔非嗔的眼神,心头一动,不打算再穷追猛打,让她下不来台,于是转头问萧铮之,“靖州城都收拾妥当了?”
萧铮之朗然答,“全部归我军,目前井然有序,无暴乱混乱。战俘如何处置?”
萧越点头嘉许,听问战俘,他沉吟道,“战俘,先留着罢,杀之不祥。”
说着差人拿了作战图铺在石桌上,谢昭容见他们要讨论战情,起身准备回殿中。
不想萧越在她起身瞬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