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中了相思引,任明素皱眉好半天,宫妃得了这个病,恐怕要暴毙了。
让他奇怪的是圣上似乎并不希望她死,反而希望让她能拖一日是一日。
若谢昭容回心转意,那这病无药自解。
可是情思最难控制,非一朝一夕便能移情别恋。
她总是活不了的,圣上又在执着什么?
萧越只问他一句话,“如何拖。”
任明素沉吟道,“蛊毒喜热,可将娘娘安置在极凉之处。蛊毒喜神思涌动,不想不念亦不动。”
七月酷热,咸池宫中堆满了冰块,站在宫外都能感受到那渗人的森森冷意。
咸池宫众人皆穿上了夹袄厚衫,外出进殿,真真是冰火两重天。
谢昭容沉睡在寒玉榻上,静美安宁,好像从不曾醒来过,睫毛微动,也好像就要醒来。
可她没有醒来。
她还会不会醒来?
七月十四日,萧越没有进咸池宫。
七月十四日,谢昭容到晚间也未醒过来,绿珠流泪痛骂任明素,给娘娘喝了什么奇怪东西!
任明素耸耸肩,“安魂汤,娘娘需要休息。”
那安魂汤中他加了几味药,本也是试试,没想到还挺有用。
群臣听说圣上舍身入寺,呼啦啦全跑到了通天寺外将本就不甚宽敞的巷子堵的水泄不通。
大家凝神凝气跪在寺外,一声声山呼万岁,山呼三思。不断有人晕倒,不断有人挣扎直了身子,“我还能再跪一会儿!”
圣上春秋正盛,怎么能忽然遁入空门呢?不可不可!
我大昭还要在圣上带领下踏平北朝一统天下呢!
有人抹了把汗弱弱道,太子殿下监国这几日,政务处理得当,深得民心。
又有人低声怒喝,太子柔仁,是守成之君,不是开拓之君!
又有人不乐意了,说太子柔仁怎么了?春风化雨,泽被苍生!
大家吵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