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等人赶过来的时候,映雪终于一颗心落肚子里,忙上前去低低说明原委。
元敏脑子晕晕乎乎,如在梦中,迷迷瞪瞪被青萤连拉带拽出门。
宫人都围在院中窃窃私语,焦急惊慌,却无人敢上前,那谢昭容躺在贴身侍女绿珠怀中,双眸紧闭,脸色煞白,眼看是不行了。
元敏赶过来,只低头看了一眼,立刻满面惊骇,失口而出,“怎么会!”
忙俯身细瞧,更是惊骇,伸手摸了摸谢昭容额头,果然眉心似有血管突突跳动,竟是烫的惊人。
萧钊之看了眼元敏,眉头紧锁,若无人他早揪着她狂骂一顿,招惹谁不好,脑子有坑,招惹这尊神女?偏偏人还在东宫出了事,莫说这臭丫头,连太子和他都脱不了干系!
见她满面吃惊,萧钧之以为她害怕,于是温声道,“不要怕,有孤在。”
人在东宫出了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断然做不出让元敏一人承受之事。
他是男人,她是他名义上的妻,他有责任和义务为她承担下罪责。
不管和元敏有没有关系,不管掖庭司如何调查,他下定了决心,再不连累别人。
见太子殿下和二世子过来,众人忙自动分开一条道,萧钧之匆匆上前,看了眼,冷静问旁边人道,“请太医了吗?怎么回事?”
那宫人害怕的头如捣蒜,“请了请了!是这样的殿下,刚才谢娘娘进宫来,听说太子妃在偏殿,道她在院中等一会儿,映雪姐姐正要去偏殿叫太子妃,谢昭容忽然身子一晃便吐血不止,可吓坏我们了……”宫人边说边指了指谢昭容晕倒的地方,萧钧之看过去,那处立了架子,晾晒着些元敏的物品,并无反常之处。
只怕元敏是脱不了干系了。
上次在朱雀门,谢昭容受惊小产,不知连累了多少人,连他远在靖州也被人寻出错处,更何况这次谢昭容在东宫出事?
此刻那谢昭容看上去竟是不省人事,满身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