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容离开好一会儿,元敏还望着那背影出神。
余韵袅袅,萦绕心尖。
上天怎么能生出这样绝妙的美人儿?让人不由自主便想亲近,好像魔怔了一般。
有些美人儿初看惊艳,细看寡淡无味,再看庸俗不堪,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大多太过肤浅,毫无内涵。
腹有诗书的气质,非簪金带玉绫罗绸缎能衬托。
那谢昭容便生了一张让人见之忘俗的芙蓉面。
怪不得圣上心心念念。
在南池边又坐了会儿,她恹恹起身,徘徊良久,不想回东宫,又不知道去哪里。
除了东宫她还能去哪里?
东宫有太子殿下,他就坐在偏殿,有可能坐在桌边认真看书,也可能在别院练剑,还有可能倚榻小憩。
她想冲到东宫去看看他在干嘛,可是更多的是望而却步,不敢看见他。
自己永远都不是最好的自己。
不是最好的自己,又怎么能鼓足勇气见他?
她有很多话想同他说,可是话到嘴边,只剩下三缄其口,生怕说多错多,生怕他对她的印象有一丁点儿皱眉。
这颗心太过于敏感,太过于怯弱,经不起来自他的一丝不悦。
这恼人的喜欢啊。
九公主为了一个南朝的战争犯,不惜屡次违逆圣上,一意孤行,初初她不明白,为了一个无血缘的异族人,怎么能甘愿让自己置身险境?
可是瞧见太子唇边春风那一刻,她明白了。
还有什么比喜欢能让人变的满腔孤勇?
她忧心忡忡的往前走,风将荷香往身后吹,一路上漫无目的,等她回过神来,已不知道走到哪里,举目四望,一片陌生,只见宫殿林立,碧瓦飞甍,杂草丛生,不见一个宫人,颇有几分荒凉,再往前走了几步,拐过弯,不远处出现一处宫门,路两边烛火微弱,她看不清那匾额。
灯火昏沉,冷风吹的她打了个寒噤,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