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他闷在偏殿,常常能瞧见她站在廊下徘徊,看得出闷的紧。
想了想,他点头道,“可以。”
见她答应,她掩饰不住的欢喜,“水在石榴树下,我去取针,稍等。”
回到殿中她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被风一吹遍体生凉,离开他面前,让她刚才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下,也让她晕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下。
将半湿半干的长发用锦带松松束了,她翻箱倒柜的找针,却怎么也找不见。
她皱眉努力回忆下午时候青萤映雪从哪里取的针,没想到越急越想不起来,脑子乱糟糟。
身后响起脚步声,她回头看,见他径直进来,走到窗下,将桌下第三个抽屉拉开,取出一小盒子递她。
她打开一看,各种型号的针俱全。
果然是他常住的地方,他找东西倒轻车熟路。
捡了半天,她有些纠结用哪根,这些银针看起来一般大,仔细看又有细微差别,逼的人犯选择困难症。
见她一脸纠结,萧钧之捡了根,“这个罢。”
他如此善解人意又贴心的解决了自己的困难,她感激的捏着那根针,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冰凉指尖,让她湿热的一颗心没来由凉了下。
两人走到石榴树下,萧钧之捡了一处石椅坐了,以手支颐,静静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将金盆端桌上,生怕将水面晃破。
萧钧之瞥了眼,见她长发半干,脸颊红红,心想这公主倒生的温婉,大概因她母亲是汉人的缘故。
元敏捏着那根针,蹙眉又开始纠结将针丢多高以及丢哪里,比划了半天,她还是下不去手。
萧钧之道,“公主擅长女红吗。”
元敏羞愧道,“不太会。”
看着青萤映雪绣花打络子裁衣衫,她十分羡慕,人的手怎么可以那样灵巧。
萧钧之闻言微笑道,“既不擅女红,丢下去,就算沉底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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