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素明道,“大人有所不知,前面那位娘娘是心病引发的五内错乱,故要先诊脉。这位娘娘却是邪风入体,得听明白病因,才能诊脉。”
夏渊频频点头道,“仙长实在高明。秋桑姑娘,你快给这位仙长说说娘娘如何得病的?”
秋桑本是温婉灵动一美人,这两个月忙的她也清减几分,满面哀愁,听夏渊说,回忆了下道,“大概一个多月前,娘娘在殿中闷,想去院子中走走。那日风大,走了没两步便觉得不舒服,奴婢和半夏忙扶着娘娘回去。到了晚间娘娘便鼻塞声重,懒怠饮食,那天晚饭也不曾进,只喝了些水。请了太医来瞧,直说风寒,吃了两天药也不顶事,越发重了,再请太医,只说药效正在发散,停几日再看……便成这样了。”
任素明道,“娘娘外感内滞,确实如太医所说,吃几剂汤药疏散疏散便好了。可是怎么会拖到如今不好?待草民把把脉看。”
片刻,见任素明脸色越来越凝重,萧钧之惴惴不安,忍不住问道,“怎么?”
“外间说。”
几人走到院中,任素明方沉吟道,“殿下,说句不当讲的话,娘娘这病,已经成痨了。”
这话说的众人都是一惊,萧钧之霎时间脸上没了血色,声音都在颤抖,“还……还有的治么?”
任素明道,“也就,这一两个月罢。”
萧钧之只觉得天旋地转,稳了半天才稳住虚软的脚,只觉得又痛又恨,仍抱着一丝希望苦涩道,“仙长可有仙方?”
问出来他才知道是白问。
这病传染,恐怕进过甘棠宫的人都得隔绝,夏渊正准备说他去咸池宫回话,只听见秋桑红着眼睛道,“娘娘叫太子殿下进去说话。”
容贵妃早知自己这病到了何种程度,叫来儿子,她强撑着起身,只觉头重脚轻,眼前金星乱迸,眩晕了好一会儿,她嗓子沙哑的道,“钧儿。”
“孩儿在。”萧钧之声音已带了哽咽。
容贵嫔道,“钧儿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