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情况下见到钊之。眼前的少年便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比起三年前,钊之眉眼长开不少,刚毅许多。
见到萧钧之,萧钊之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拜见太子!”
萧钧之忙下马拉起他,仔细打量了一会,叹息道,“你辛苦了。”
此时此刻,他们不知道该痛恨的是王师的败北,还是该痛恨自己的无力回天。他们身为南朝王室,只能眼睁睁随着大军撤退。
这时传令兵匆匆过来汇报,“世子,俘虏又哗变!”
萧钊之眸色一深,唇齿间冷冷蹦出来一个字,“杀!”
“是!”
未过江的俘虏正试图冲出层层包围,被面无表情的押解一刀砍下去,瞬间血溅三尺,如此足足砍杀了一百余名。
众人匆匆过江,萧钧之站在船上回头看,靖州城只剩豆点,越来越远,卫璧打下的这两个州,终究还是要丢了。
将这满城平民丢在靖州,迎接他们的将是马蹄、刀剑和杀戮,萧钧之闭上眼,眉宇间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苍生竟何罪。
萧钊之还在江边等最后一批俘虏过江,等前线部队赶过来过了江,他就要下令炸堤。
断不能让元恪顺着定江堰过来,马蹄踏到叶州。
平州城城门紧闭,离城门十里,就是元恪的四十万大军。
谢宥一登上城门,遥遥望去,北朝军铺天盖地。
昨晚午夜,正下暴雨,元恪突发攻击,幸好谢宥一早有准备,立刻命令大军撤退,卫宁心急如焚的问往哪里撤退,谢宥一匆匆出门,往叶州撤!
这样紧急的情况下,谢宥一竟然苦撑一夜,边打边退,除了步兵伤亡惨重,其他部队都安退到了平州。
只要聂灵平率军过了江,大军就安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怎么办。将军难免阵前死,瓦罐难免井上亡,倘若能保住精锐部队,他就放心了。
军帐里,年轻的帝王一身玄衣,衬的他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