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人准备出门东西,谢昭容道,“就在旁边,不必如此劳烦。”
绿珠道,“娘娘今日不同往日,出门定要小心伺候着,要是圣上知道奴婢们偷懒,又要大发雷霆。”说完吐了吐舌头,一脸后怕。
谢昭容笑,想起萧越虎着脸,一句话不说,只淡淡的瞧着人的样子。
陈婕妤正在池边看宫女们斗蛐蛐,远远瞧见一队宫人鱼贯迤逦而来,用的是半副贵妃仪仗,仔细一看,竟然是久不出宫门的谢昭容。
虽然只见过寥寥几面,可陈婕妤牢牢记住了这张脸。
哼,装什么柔弱!
令人作呕!
论家世,陈家世代权贵,论血统,她是陈家嫡女,论容貌,自己明艳俏丽,凭什么圣上这样怜爱她,她却总是一副不领情的贱样子。
明珠俯主子耳边道,“小姐,那就是谢昭容。养女封妃已是圣上开恩,许她半副贵妃礼不过是恩典,她竟然大摇大摆的出来,真是不知羞耻。”
圣上宠谢昭容,为她逾制多次。
明月一脸嫌恶的说,“哼,北地苦寒,她不过是不想和亲,狐媚惑主,便勾引圣上,圣上重情,被她迷的颠三倒四。北朝要是知道,迟早发兵,这狐媚东西让多少人流离失所。前阵子圣上调了咱家二少爷去定州,还不是怕北边有战事?定州向来多战乱,二少爷自去了定州,奴婢都担心的睡不着……”
二哥前阵子去定州驻守,临行前托人带了口信,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来,望妹妹保重身体,万万照顾好自己。
陈婕妤自小家世优渥,性子养的也天真娇纵。想到自己二哥被迫离家千里戍守边关,她们兄妹以后,不知还能不能见面,不由得满心辛酸。
想到这儿,陈婕妤一张精致的小脸不由的沉下来。
谢昭容依着栏杆看满池枯荷,瞥见一队人浩浩荡荡向她走来,也不知是哪一宫的,看品阶不低,遂抬眼看踏雪。踏雪知她意思,俯娘娘耳边道,“是摇光苑的陈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