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来了。
有道是,神女有意携云至,襄王无心入梦来。
萧越看枕边陈婕妤脸颊微红,睡得香甜,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听见窗外雷声依旧轰隆,不由得辗转反侧。
陈婕妤听到动静醒来,“陛下要干嘛?唤宫人就是。”
“你睡罢。朕走了。”
陈婕妤惊讶,“这么晚,陛下要去哪儿?”
萧越道,“回承天殿。”
陈婕妤知留不住,忙起身帮他穿好衣服,玉坠香囊一样一样给他在腰间挂好,目光缱绻依依不舍的送他出去。
萧越赶到灵雀宫,宫人早已歇下,值夜的小内监听见敲门声,忙从睡梦中惊醒开门,一看是萧越,惊恐的跪下,“奴才开门晚了,望陛下赎罪。”
萧越不搭理他,径直进去。
听见敲门声,踏雪道,“谁呀?”
“开门。”
踏雪一听是陛下声音,忙起身要去开门。
敏行果然没睡,听见萧越声音,她立刻吩咐道,“不许开门。让他走。”
踏雪只得隔着门说,“陛下恕罪,郡主已歇下了。”
萧越道,“朕说两句话便走。”
踏雪看看敏行,有些纠结,“郡主,陛下这样关心你,知道你打雷天睡不着,大老远过来,让他进来罢。”
不待敏行答应,已披衣去开了门。
踏雪可不敢将圣上关门外面。
敏行余光看见萧越带着冷雨进来,浑身尽湿,只低了头继续画那半幅残荷图。
萧越换了衣衫,走过来俯身看她用细笔勾那枯荷叶。画已成大半,轮廓细节已有,只剩着色,可见她已画了几个时辰。想想自己那会正在陈婕妤那,不由有些歉疚。
“你且歇一歇,都劳神这几个时辰了。”
敏行不言语,继续点荷叶黄绿之色。萧越磨了约一指甲盖石粉,兑水,调好颜色,在笔筒捡了支笔,俯身细细将荷花色点成褚红,颜色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