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偏偏撺掇圣上修什么定江堰,那定江连年泛滥,大禹治水尚且用疏不用堵,如何修的起来!每次决堤先淹的都是咱们!你看现在多少灾民无吃无住!王埠小子太可恨!”
陈南行打住他,“多说无益,圣上铁了心修坝。好在如今我卸了这差事,谁爱干谁干。”
祖律道,“圣上既已决定联亲北朝,北朝也应了联亲之后北不过先,如果就匆匆忙忙修坝?”
陈南行捂住额头,“只怕又有变故。再说云州本就是我南朝失地,约定之后再无收复可能。先收复再约定不是更好?收复云州意味着可长驱直入北朝腹地,你知道,前朝就是萧将军收云州,萧将军一是天时地利人和,二是确实有勇有谋,所以才能六十年来第一次收复,本能趁机一举灭燕,谁知冤死,我南朝也失去了收复中原一统九州机会。萧将军用命打下来的云州又落北朝手里,也怨不得圣上多年来耿耿于怀。云州易守难攻,水淹确实是好办法,可惜行不通。”
王敬长匆匆赶来给陈南行止血包扎,祖律忙道谢,“又得有劳太医。”
陈南行笑道,“从今后可不用再挨陛下砸了。我看陛下那檀木镇纸甚好,因为我已砸了两个,我也是很愧疚的。”
祖律也笑,“我倒宁愿陛下砸我,也免大人皮肉苦。”
王太医难得一笑,“二位大人倒是想的开。已包扎好,回去每日都要换药。”
二人道谢离去不提。
这边王埠进宫,到晚陈南行才知道自己依旧是工部部长,圣上提了王埠为水利特使,专门负责修定江堰,王埠进言水坝被冲毁乃蛟龙乘风雨所致,蛟龙怕铁,用铁器才能镇压,故请求圣上批九万斤生铁投入定江。
圣上准。
陈南行听下属汇报,跌足长叹不已。
这厢萧越坐在承天殿,压了会怒气,沉声道,“叫太子!”
夏渊忙匆匆派人去东宫,萧钧之正在光华殿温书,听父君传唤,愣了愣,看了看衣衫规整,遂起身跟内监去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