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阵沁人的沉香。抬眸瞥见面前人身形挺拔,有点威严,大概君王自带气场,剑眉星目,沉敛儒雅,那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她很满意。
陈盎然觉得自己真的嫁了世界上最优秀的男子。
那个清冷沉稳的声音道,“过来坐着同朕说话罢。”
陈盎然依言坐了,离萧越有两丈远,不时偷眼瞧他。
萧越轻笑,也不想拘了她性子,“朕看你年纪尚小,来宫中可想家?”
陈盎然一听萧越说她年纪小,以为他暗示她幼齿,忙回答道,“回陛下,臣妾不小啦。臣妾都已经十五岁零九个月,马上就十六啦。”
萧越听她孩子气的回答,心下一片柔软,不禁笑了。
陈盎然见皇帝笑,却不知他笑什么,有些害羞,嗔了萧越一眼,竟然有些风情,“陛下不许笑臣妾。”
“那你坐的离朕近些。”萧越道。
陈盎然轻轻移了他身边,仍隔着一臂距离。
萧越笑,“再近些。”
陈盎然这才知道眼前这俊朗男子在逗她,又瞪了他一眼,满是娇嗔。
“朕刚进来看那边廊下有筝,你学多久了?”
陈盎然道,“回陛下,从记事起便开始学,大约十多年了罢。”停了停害羞的说,“臣妾想弹给陛下听,好不好呀?”说罢期待的看着萧越。
萧越想她果然小女孩心性,有些可爱,遂点头应她。陈盎然见萧越答应,忙让侍女去取筝。
清风朗月,暗香浮动。
陈盎然坐好,去了翡翠镯子,戴好护甲,试音了几下,款款而弹。
绵细悠长的前音过后,萧越已听出她要弹什么。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