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我觉得你父君那样的就很好,诗写的好,博览群书,琴棋书画样样通,上马能打仗下马能治国,又风趣,真是世间难得的男子。其实只要两人相知,会不会那些倒无所谓。”敏行道。
“啧啧啧,你竟然喜欢的是我老爹那一挂,他那样的人,多少年我也没见他对女人上过心,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对,他确实世间难得,有时候我都觉得父君那些妃嫔运气好。”
“你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君呢,灵璧?”敏行问。
“嗯,我要嫁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要英勇伟岸,也要柔情似水,当然只能疼我一个小可爱。”
敏行笑,“还是这么小孩气。”
两人细细低语,不觉渐渐发困,朦朦胧胧各自进入梦乡。
偶尔一声蝉鸣打破沉闷的寂静,烈日当空,墙边杆杆青竹叶也打了卷,绿珠采茵几个侍女坐在月亮洞底下做针线,不时低语几句,凉风阵阵,吹得她们淡绿色衣衫轻轻飞起。
这厢二人已沉沉睡去。
太清十五年的时光那么悠长静朗。
敏行只觉得飘飘荡荡,转神间便至一处富丽所在,席间觥筹交错,仔细看脸,只觉熟悉,却一个也不识,欲打招呼,却发现无人理她。正迷惑间,银筝叮咚,丝竹管弦闻声而起,只听那歌姬唱,是最近甚流行的谢春风曲:
“乱世风云起,眼见山河吞。心有灭胡志,一腔热血洒征尘。你道是提剑斩昆仑,勒马燕然率三军,却不想残躯付明月,难报君王恩。有命也无运,史书记英魂。“
敏行暗道,“这定是前朝哪位将军,竟如此悲凉。”
低头看见桌上一竹书,小楷清秀,第一页恰是方才所歌。
萧越以前同她讲,先看词,再听曲,否则味同嚼蜡。
略略一翻,共十二支曲子,正看第二页,那歌姬又缓缓而歌:
雁过江风倏起,晚凉天冷芦花谢,好一片江景也。舟分潋滟水,桨碎江心月,二十年再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