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恰春风正盛时候。
花墙深深,柔软的绿叶葳葳蕤蕤,荼蘼花架下,那烟绿衫子的小女孩约五六岁,正点了脚尖伸手努力去折开的最盛的荼蘼花枝,旁边立了位比她还要纤细柔弱的女孩,牵着青衣女孩裙裾,“灵璧,你要小心啊,有刺。”
叫灵璧的女孩低头,笑得眼睛弯弯,满是娇憨,“敏行,我会很小心的。”
谢宥一从小池塘边携着妹妹苇一路过,这年他十五岁,是才调任京中的组织司司长谢陵长子,凛然一身正气,有少年人罕有的沉稳端重。
苇一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大哥哥,二哥哥三哥哥是不是丢了?丢了我们就不要他们了。”
“嗯。”谢宥一心不在焉回他家小妹,目光被不远处吸引。
“没丢还要的。”苇一软软道。
荼靡花下立着那两位小女孩,比苇一略大些。
拎着衣襟兜花那女孩,生的眉弯目秀,一袭云散天青衣衫,细白颈上的明珠莹莹生辉,衬得她很是柔美可爱。
正摘了花递她那小女孩和她截然反之,一脸机灵相,想来应该不少让嬷嬷们操心。
两人腰间都垂了碧色莹润一片玉叶子,用红丝金线结的绳子坠着。
谢宥一十岁便离了京城随父亲去凌州,这次父亲调任回京,他正等着被安排。
他并不识得这两位,看衣衫饰物,只隐约猜到可能是天子内女。
苇一颠颠跑去拉了兜花那女孩,满是亲近,“我叫谢苇一,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萧……敏行。”女孩怯怯道,眼神期待,盈盈如水,有些受宠若惊。
苇一忙甩开她手,小脸皱成一团,语气嫌恶,“呀,是你。我不要和你玩。”
来的时候家里嬷嬷叮嘱他们,宫里只有一个女孩要离远点,叫萧婉之,就是那个丧门星敏行郡主。
谢宥一喝住妹妹,“苇一,不得无礼。”
边上灵璧正撩起衣衫放刚摘的花朵,听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