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茫自然是不会理会他的,他也不能将顾茫硬掀下床。只是墨熄的眼神看上去散乱又心焦,除却欲望之外,多的也是海一般的担忧。
顾茫于是叹了口气,直起身子,抬手拢了拢自己的发髻,束成一个柔软的丸子:“真的啊,不信给你看看?”
他说着,半除却了自己的白色袍衣。
说起来顾茫回国之后,墨熄也不是第一次瞧见他赤裸的上身了,只是那些时候大多伴随着愤怒、惊愕、悲伤等等过于浓烈的情绪,再或是光线昏暗,所以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仔细重看过顾茫的躯体。
顾茫身上的伤疤确实是旧伤为多,新伤在他身上虽有痕迹,但很明显都在慢慢地淡化。
“虽然记不得太多细节了,不过燎国给我融血的妖狼,应当是仿照血魔兽饲育的。”顾茫说道,“不是相传血魔兽其实是永生不死的怪物么?只要没被封印,它死亡之后,过个几百年元灵血肉就能自然重聚,像凤凰涅槃一样能够重生。”
墨熄道:“这只是传闻而已。”
“是啊,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毕竟谁也没在世上活个好几百年对不对?”顾茫说着,捉着墨熄的手道,“不过血魔兽的自愈能力强是真的,燎国后来依照它复刻的妖狼也有同样的能耐,他们把它的血淬给了我,所以……”
他带着墨熄生着薄薄细茧的手,贴到微凉的皮肤上。
司术台给他留下的伤疤仍能看得到,但触手却已经感觉不着什么痕迹了。
顾茫低声道:“我也一样。”
指腹下面是薄薄的肌肉,顾茫握着他的手,一寸一寸地摩挲过去。墨熄一时说不出是感到些许的安慰还是感到更多的心疼,安慰是因为顾茫受到的创伤正在快速地消失,心疼则是因为这具躯体留不下太多伤痛的痕迹,而顾茫承受的痛楚远比肉眼可见的来得更深。
“不过这些老的疤痕一直都在。”顾茫道,“比如小时候和慕容怜打架留下的,还有其他一些印记……其实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