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就走了。
很多事情不懂的时候无所谓,一旦明白了,回头再看就会理解当时别人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应。现在顾茫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一开始自己想坐这个地方,墨熄会那么不高兴,会对他说“这个座位不是留给你的”。
狼在群中有自己的从属,人也一样。
他以为墨熄身边的位置是空的,所以无所顾忌地赖在了上面,原来不是,那个位置早就有人了,只是她没有回来,他一直给她留着而已。
是他厚颜无耻,占了梦泽的位置。
他只觉得的脸颊火辣辣地烫。
“顾茫最近好像乖了很多。”除夕过完几天,李微摸着下巴站在廊下看着勤快干活的那个身影,“不捣乱不反嘴,也不随便乱坐了……”他啧了两声,最后笑眯眯地下了个结论,“姜药师的药真管用啊。”
墨熄倒是问过他几次江夜雪都和他说了些什么,亦或是他后来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但顾茫并不是很愿意说。
直到开春后的一天,墨熄换了一件素白衣袍,说要去战魂山给父亲上香。顾茫听了,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墨熄皱起眉头:“怎么了?”
顾茫这几个月很努力,如今说话已经连贯多了,除了个别字句,或是情绪特别激动的时候,不然他与正常人也没有太大区别。
顾茫道:“我想跟你一起。可以吗?”
“你去做什么。”
顾茫垂眸低声道:“我也想祭拜。”
墨熄整顿领缘的修长手指停了下来,抬眸盯着他看,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换身白衣。我在前厅等你。”
春日的战魂山草木葱茏,鲜花芳菲。严冬的酷冷已然过去,解封的溪流潺潺淌着,四月的和煦阳光照在河面,潋着晶莹的光泽。地头草木间时不时有惊蛰过后苏醒的动物窜逃而过,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往山上行去。
祭拜为显心诚,不御剑,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