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道伤疤,拂了一张尊面,心中难堪,于是转头恨恨道:“还不快来人?!”
“听凭主上吩咐!”
慕容怜一拂衣袖,点了点顾茫:“把这头蠢猪带下去。我不想再见他。另外给我从落梅别苑再调几个懂事聪明伶俐的来。至于惩罚——”
他磨着牙根,余光瞥见墨熄的脸。
不知为什么,墨熄在看到那阵法之后神情就有些古怪,还往顾茫的颈侧看了好几眼。
“墨帅……你就没话要说?”
“……”墨熄回过神,把目光从顾茫身上收回来,双手抱臂,冷淡道,“望舒君不是打算成人之美,把顾茫割爱给我么。”
慕容怜一怔,随即颇不要脸地说:“说说而已,君上谕令由我来处置他,哪儿能随意易主?”
墨熄原本也知道他这人不会讲话作数,什么君子一诺驷马难追,对慕容怜而言简直是放屁。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荒唐儿戏,君上的旨意,如果没有君上自己收回,任何人都不能擅自改动。
于是抬眸迎上慕容怜咄咄逼人的目光,说道:“即是这样,望舒君的人,望舒君自己处置就好,又何必问我。”
“既然你这么讲了。”慕容怜嗤笑,转头吩咐道,“带下去,赏他八十鞭,克扣他饮食一个月。”顿了顿,阴鸷地补上一句。
“饿死也是自找的。”
“……”
顾茫被押下去了,望舒府上的奴仆过来把狼藉一片的案几收拾干净,重新布置几道新菜,夜宴重开。
一片议论唏嘘中,唯有墨熄没有说话,在周围觥筹又起的时候,他重新抬眼,目光复杂地看着顾茫被带下去的地方,手指在没有人瞧见的暗处缓缓捏紧。
墨熄不爱饮酒,更讨厌宿醉。
但那天从望舒府回来之后,他坐在自家空幽的庭院中,拍开了一坛陈年佳酿,一觞一盏,独酌直至见底。他看着吴钩当空,云开雪霁,他忽然问侍立在身边的管家:“李微。你跟了我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