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金一顿,他几乎是立刻明白巽兄话中的‘她’,指的是他死去的妻子。他将妻子葬在哪里,宇文金并不清楚,于是只能斟酌道:“或许,是地方不合适,土质和气候都会影响开花的。”
巽终于转开头,继续往前走,宇文金赶紧追上去,心中暗暗奇道,巽兄竟然会喜欢梨花。
与此同时,距离东城很远的南城,城主府后宅一个院落里,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女子被侍女扶着,小心翼翼走出房间,来到面外布置好的软椅面前,又被扶着坐下。
女子容貌美丽,可惜身形单薄仿佛大病初愈一般。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照耀下莹莹生辉,纤长的睫毛颤抖,盖住了那双颜色略浅的眼眸。
她靠在软椅上,神情平静,一言不发。侍女们候在身侧,等候她的吩咐。
几个抱着妆盒和新布匹的侍女远远在廊下看到这一幕,其中一位侍女忍不住感叹:“今日阳光这么好,院中的花都开了,那都是小姐当年还未出事时种下的,如果她能看到,一定很欢喜。”
另一位侍女撞了撞她的胳膊:“可别说这种话了,要是被别人听见,你非得受罚不可!”
南城城主府上下都知道,因为受了毒伤沉睡好几年的小姐南宫芩,前些时日终于醒来,这本是大好事,可惜她身上余毒未清,导致双眼失明无法视物,城主特地请来的神医说,需得用东城特有的蜜陀生为药引,才能完祛除余毒,为此城主数次给东城城主宇文金送去书信,然而至今都没有好消息传来。
南宫芩沉睡几年,哪怕一直用着各种珍贵良药养着,醒来后身体仍然虚弱,侍女们都小心服侍着不敢怠慢,更加不敢在她面前说起眼睛的事。
一个高大身影从院外走进来,奴仆们纷纷垂头行礼,“城主。”
南城城主南宫贤大步走到南宫芩身边,一张端方的国字脸上满是疼爱之色,“芩儿,今日可觉得好些了?”
南宫芩睁开一片空茫的眼睛,低声道:“侄女已经好多了,叔父不用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