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为他陪葬,应当准备好毒酒了,拿上来吧。”
瑾德也跪下了,却没说话,只小心托上来一卷明黄帛书,“殿下,陛下虽然确实曾动过这心思,但昨日,他又亲手将那卷帛书焚毁,另留下了这一份。”
廖停雁仿佛明白了什么,有些颤抖的接过那帛书,片刻后她捏着帛书呜咽出声。帛书上告诉她,他留下了哪些可用之人,教了她以后该怎么做,也告诉了她在哪里专为她建造了一座行宫,日后可以离开洛京去那里居住,一样一样都为她打算好了。
他总是说要她陪他一起死,说了那么久,最后关头却放弃了。廖停雁扔下帛书,捂着脸,泣不成声,“我这辈子,骗过你很多次,你一次都没发现,最后说的一句真话,你却怎么都不肯相信,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她是人,又不是草木顽石,遇到这样一个人,就算别人都说他不好,她又如何能不喜欢。
“说了你又不相信,不相信你还非得问!”廖停雁哭着扑到榻上,抬手甩了尸体一耳光,“我早就准备好跟你一起走了,你现在又说让我一个人好好活着,你这个傻逼,你给我起来!”
瑾德和太子满脸惊吓,从没见过皇后这个样子,忙不迭地上前阻止她,将她和司马焦的尸体隔开。
廖停雁在榻边放声大哭时,厚重的丧钟声,穿透重重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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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韫睁开眼睛,骂了一声,“那狗皇帝好算计,最后来了那么一手,就算原本不爱他,最后也要被他感动了。”
——“此世界不论剧情线还是感情线面偏移,找不回来了。”
陈韫怒道:“我知道,不用再提醒我,我又不是只有这一个世界。”说罢他一甩袖,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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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雁从熟悉的梦魇中清醒过来,她坐起身,看着自己脚下踩着的毛绒毯子,抬手打开了旁边床头柜上的一盏台灯,从乱糟糟的爽肤水和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