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池记得自己总是在路上。
从南到北从东到西,读书时得了空和师兄弟们四处奔波。
他的家很多,家多了就像没有家一样,所以无论去哪里都不留恋,来的时候不觉得欣喜,走的时候不觉得不舍。
唯独这一次,离开青县的时候郗池心里有些怅惘,像是突然丢失了什么东西一般,整颗心像是被丝线拉扯着细细密密的疼痛。
他在想会不会是娇娇,因为这段时间娇娇飞走没有再飞回来,郗池在山中寻找也没有找到娇娇的下落。小景说娇娇说不定是去找它原本的主人了,这么大一只猛禽不大可能遇害。
一早上太阳还没有升起郗池就走了,少年单薄的肩膀上系着披风,清晨山中露水很大雾气蒙蒙,小景和郗池各自骑马一前一后消失在了雾中。
几天后回了京城,诚王看到郗池完好如初的回来,他心里高兴极了:“好孩子,回来就好,你的腿痊愈了?让父王好好看看。”
郗池坐下脱了靴子将裤子推了上去:“已经痊愈了,伤疤都看不到,父王不用再担心我身上的伤。”
郗修远也探过身子看了看:“确实好多了,当时摔下来时流了不少血,我还以为会留疤。”
等他们看过放心了,郗池才将自己衣靴整理好:“父王,您在信中说让我娶妻,已经定了人家?”
“还没有定。”诚王哈哈笑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王觉得你也该成婚了,早点给我生个孙子抱。”
郗池放下心来,没有定下来就好,不然这件事情处理起来就棘手了。
他松了一口气:“父王,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郗修远在旁边道:“阿池,你年龄不小了,弱冠之年该结婚了。咱们家里在京城的地位你也清楚,整个京城的好姑娘随便你挑,父王还想让你尚公主来着。”
郗池笑眯眯的看向郗修远:“大哥,你比我还年长几岁,你怎么不娶妻?”
郗修远被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