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更加没有安全感了,拍开来人的手,往后缩去。
“淼淼,淼淼。”闻人仙抓上水淼淼的手,努力安抚着,“是我,是师父,是闻人仙。”
怎么确定?
水淼淼此刻看不见,听声音也辨别不出,那本该因似清澈的泉水在高山涧流淌清幽淡雅天然便令人倍感舒适是声音,此刻却稍显浑浊,有些嘶哑充满了疲倦。
怎会不疲倦?
虽然水淼淼没有昏睡多久,但闻人仙却觉得度日如年,他多想守着水淼淼寸步不离,却又必须去与那些人扯皮之人吵到不可开交,他头一次觉得世人真是蛮横无理无可救药。
“真是我。”闻人仙抓起水淼淼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你摸摸,摸摸看,是我,是闻人仙。”
她又何时能摸出闻人仙的样子了?
若真是闻人仙,这个动作也多有不敬,水淼淼试着抽回手,闻人仙却不愿意放开。
脸贴着手,紧紧贴着,后退一步便跟上一步,闻人仙神情专注的望着水淼淼,温情脉脉。
只有在水淼淼看不见的地方,他才能如此,才敢如此。
“摸摸看,淼淼能摸出来的,相信我。”闻人仙放轻声音,似在哄着一个好像随时会破碎的泡影。
水淼淼低下头,不在往后挪去。
闻人仙便松开自己的手,任凭水淼淼在他脸上慢慢摸索,只是她手上动作轻柔似云,若即若离,半晌还是什么都没碰上。
其实她大可囫囵一遍,当做确认了,可有时候人就是倔强的不可理喻。
她眼睛又伤了,又看不见了,这般相似的情景,有些记忆,就如泥石流般涌出,不摧毁一切誓不罢休。
所以她本有一个的,有一个即使看不见也能摸出来;一靠近便能发现;一做噩梦便想看见;一失去安全感便想拥抱的存在…时间的威力有时候真的不是很大,还会显得有些过分的弱小。
只为冲散脑海中的记忆,手停留在闻人仙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