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砸向床架。
是,没有萱儿,可能活不下来。
但她让自己违背对水淼淼的承诺了啊,他没有握刀,但又像是握了刀,自己该怎么说,水淼淼会不会对自己很失望。
九重仇真的很害怕失去,他已经没有可以在失去的东西了。
水淼淼侧过脸,床架上飞出的木屑,在水淼淼的眉眼处留下一道红痕,很轻,很淡,但存在。
九重仇松口道,“那你就去请医师,看有没有人能治好她,别浪费精力了,你也该休息休息了。”
“你知道怎么治?”
是问句,却带着一股子笃定的意味,九重仇很诧异的望向水淼淼,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了。’
幸而他往日性子闷,憋住了。
水淼淼眨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目,“你能看一眼就知道寻常医师治不了,说不定就能有办法治疗她。”
九重仇低下头,几乎是喃喃的道,“我不知道。”
水淼淼也不强求,笑了笑,将九重仇砸向床架流血的手拉下,就着手帕包了一圈,柔柔的说道,“我也只说是可能,反正我尽力了,你,不后悔就好。”
水淼淼向门外走去,身后传来九重仇重重的一声叹气,而后便是纠结的提问,“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救萱儿。
到没有什么一定,水淼淼也只是做了当下让自己问心无愧的事,何况,九重仇真的不想救吗?
那干脆一开始就什么都不要说好了,让水淼淼请一个又一个医师,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药石无医不就行了。
说出来就是想做点什么,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不愿意承认,九重仇看着床榻上面色惨白的萱儿,他害怕失去,便不愿意承认,不承认就不会失去。
“出去,把门关上。”
在水淼淼快放弃之时,九重仇的声音无波无澜的响起。
“好嘞。”水淼淼爽快的答应,巧笑的道,“我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