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虔诚无比的跪拜,合十的双手,是由血色的长钉钉死的,跪立不倒,是因为腿上也有长钉一双。
这残忍的一幕已经是在挑战水淼淼的心神了。
微微后退的步伐踩住了地上的衣袍,兜帽滑落,藏于之下的脸,是水淼淼不认识的。
毫无血色骨瘦如柴,睁开的双眼里没有眼白,还有黑色的线从颈项两旁往上蔓延直至耳后。
还是活的!
水淼淼大惊,因为瘦,所以能清楚看见颈项上起伏的经脉!
怕地上的人突然暴起,又想起他是被钉死在地的,站起来的可能性不大。
水淼淼一时僵在原地,努力平复着呼吸,消化着所见一切。
还是活的?活的用来干什么?
仔细打量着被忽略的细节。
胸口插管没入地里,因为管子里流动的也是黑色的液体,与衣服融为了一体,水淼淼一时没有发现。
又是什么献祭仪式吗?
谁做的?庹家做的?那庹家人呢?
有检查了周遭的几个,一样的不认识,面容苍白消瘦,有黑色的线在耳后,有管子插于胸口没入地里。
水淼淼没有盲目去触摸那些管子,里面流动的黑色液体看起来才是这场献祭仪式里最主要的东西。
用怀归日戳了戳这几个可怜人,看起来似乎不论自己做什么,他们也不会突然起来攻击,于是往里快步走去。
路过四人围着的圈,水淼淼陡然停下脚步,这身形不一的实在有点过于熟悉了。
拿剑一击斩断黑帽,水淼淼呼吸停滞。
对于庹家人。
水淼淼一共就认识五个人,庹炎君占一个,其余四个,便是那长的极其拥有特色的庹家四兄弟。
现在他们就跪在水淼淼的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以为这场仪式,是庹家人整出来的,毕竟庹家人在世人眼里就是偏向于邪恶的,做出这种事,应该也不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