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水淼淼表示赞同,她刚刚不过是指尖擦过石碑,就宛若看见了上帝。
“听闻,仪灋公曾任蓝家族长,但突然有一天,没与任何人商量,无缘无故的就卸任了,以身体不适的缘由。”
蓝季轩睁开双眼,浓浓的苦意,一番言论下来,他已经逼迫着自己认清了现实,“若黑石上能显现时间,那想来,仪灋公进出禁地的时间,怕是就在他卸任族长前后了······”
“起码,仪灋公他,还是守了规矩不是?”压抑的氛围中,水淼淼急切的想要调节,开了个玩笑,但想来是不合时宜的。
蓝季轩突然变的暴躁,一只狂怒的狮子,“规矩!什么规矩!他在亵渎!亵渎整个蓝家,亵渎我的崇奉,他建立了一切,又摧毁了一切!他教导给我的那些又都算什么!”
这无关鲛人泪的事,蓝季轩是仪灋公带大的,可以说在蓝家,是除了蓝柏外,最亲近的人,可这一个二个,都让他失望了。
说他小,他不懂事,所以无法理解你们这些大人自以为是的难处,但这都不是数典忘祖的理由。
蓝家靠何而起?又是靠何而立?
想想先下的蓝家,蓝柏偏于仙盟,仪灋公背弃恩德,违背道义,背离祖训,甚至亲哥哥妄图毒杀众人···是不是还要感谢,他蓝仲伟失心疯的只是想毒杀蓝家嫡脉,而没有对来往宾客无差别的下毒,或许是剜心死的分量不够多,不然蓝家真是贻笑大方,遗臭万年了。
郁气而结,蓝季轩一口血吐出,全身精气神恍若被抽干,无力的倒了下去。
水淼淼手疾眼快的抱住,让蓝季轩躺在自己腿上。
轻拭着蓝季轩嘴角的血迹,水淼淼能理解蓝季轩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
蓝季轩的君子气节,以君子之道自勉作为行为规范,是从他们身上学到的,可若他们都违背了,那蓝季轩坚持的又都是些什么?
崇拜者,跌入尘埃,裹上不堪,是不能容忍的事,更别提,是蓝季轩亲手挑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