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府外马车恭候多时,这耀城冰天雪地的花正雅一刻都不想多待,从外看的普通马车,内里别有一方天地。
大概有一间屋子的大小,奢侈豪华。
蒙着面纱的女子,放下手中的素雪,跪迎着花正雅,然后奉上花露供花正雅净手。
“本座很老了吗?”看着带着水珠的芊芊十指,花正雅突然发出了疑惑。
蒙面女子递上巾帕,被花正雅拒绝。
愣了一下,随后换着,递上了一把掐金香木嵌玉珠的手柄镜。
“主上国色天姿风华绝代。”
“风铃你就是如此得本座心意。”花正雅轻执起手柄镜,言笑晏晏的望向镜子,镜中人影却神色平平,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不知到时他能否第一眼认出我。”自言自语着,花正雅摸着自己的脸庞,将手中镜子,随意的丢到一旁。
“圣元老祖说的对,我这眼睛确实哭肿了。”
“我这就去准备冰敷的东西。”
“嗯。”花正雅轻点着头,慵懒的舒展着四肢,“不用带那些累赘的杂种,就是轻松呢”
怒不可遏的水淼淼,气着气着又成功把自己弄丢了。
人去楼空的映府,想要迷路还真是不要太简单。
水淼淼也不知自己走到那个死路里了。
映府本长年积雪,昨日太阳一晒,此处变的光秃秃,格外的凄凉,水淼淼紧了紧身上的千羽鹤氅。
正好,水淼淼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看着前方一个巨大的孤零零的树墩,水淼淼走上前去。
习惯性的摸了一把,没有灰,水淼淼爬了上去,抱着膝盖,手里还紧紧握着那个瓷瓶。
说是要找凶手,可是她毫无头绪,难道要指望凶手自己撞上来自爆吗,水淼淼自嘲的笑着。
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大白兔子的音容笑貌,若那日被嫏权宗的人带来后没有被打飞到那个院子,此刻她也就不会如此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