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跟叶良在压抑的挣扎与痛苦过后,选择为对方妥协将过往放下,离开对方的人生。
场景是在曾经顾欣尧带秦陆去过的破旧阁楼,她常常在那里画画,到处都散落着画着山海的废稿,满意的都被她带走整齐挂在了家里的墙上,剩下的都是被遗弃不受重视的遗迹,是时间无意义燃烧过后的灰烬。
角落和天花板上结了蛛网,木质房屋像个平地里的危楼,碰一下就要坍塌,腐朽的味道与年轻的呼吸竟也分不清,叶良的白裙子上都是灰,她弯腰将地上不受重视的画捡起来撕掉,说阿稹,你回去以后,我就把这里烧掉。
天黑了,废弃的老房子早就不通电,元稹默不作声的看着叶良,他的眼睛不像叶良的眼睛那样黑,只要有一点月光落进他的眼睛,就好像飘摇藏着风雨的海面上亮起一盏永恒不灭的灯。
他没有吭声,他知道之后或许不会再见到叶良,因此目光一错不错,像是要将她烙印在某个地方。小小的岛上处处都能听到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没有秘密,没有隐私,像活在传声筒里的飞蛾,每扇一次翅膀,都好像在迎来消亡。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吻。
叶良常常说阿稹的手修长漂亮,像个小姑娘,或许有一天能为她弹一首月光曲,而现在他带着凉意的指尖落在她的侧脸,带着小心翼翼和虔诚的温柔。
那一点温暖转瞬即逝,短暂的亲吻淹没在窗外汹涌的海浪里,那一声听不见的叹息像消散的泡沫,天亮便被永久的埋葬在灰烬里。
她听见自己说,阿稹,我再也不画了。
“卡——”
顾欣尧放空了两秒钟,将她笼罩住的温柔如潮水般褪去,但她还记得刚刚叶良看到的那双沉静的眼睛。
她收敛情绪,再看过去的时候,秦陆正拿着剧本低头安静的看,工作人员递给他一瓶水,他摇摇头没有接。
这部戏没什么复杂的台词,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