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枝儿立刻左右四顾,然后看到了角落案上的一个香炉,她眼前一亮,“那个也拿过来!”
果然,经过老太医鉴定,侧殿内的铜制小香炉里装着同样会使人烦躁疯癫的药,李绸儿在里面待了近半柱香的时辰,吸了那么多,可不就要疯吗?
苏枝儿想起自己今天下午的抑郁暴躁,觉得就是因为嗅到了男人身上带着的香味。
周湛然小时被喂药,对大部分香都有了抵抗力。
虽然如此,但架不住大剂量用药。
他被熏了三天三夜,终于是没撑住发作了,不过在他发作前,李绸儿先发作了。
这药凶的很,苏枝儿只闻了一点点就不行了,男人居然能挺这么久。
苏枝儿怜惜地握紧周湛然的手,在背后与其十指相扣,然后转头正视定远侯,“侯爷,新帝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下药吧?”
当然不会,可侯爷爱女如痴,“谁知道他是不是觊觎我家绸儿美色。”
苏枝儿一噎,她深吸一口气,摆出一个极其高贵又不可侵犯的笑,然后朝众人扫视一眼。
苏枝儿是美的,她的美从一开始的美艳俗气到现如今脱胎换骨的皮骨皆美,就像是她缓慢跟这具身体融合而成的独特气质终于养成。
这样的美丽已经不能单单从皮相上来说了。
虽然她的皮相也是极美的。
“大家觉得,我比不上李氏?”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看一眼李氏平平无奇的脸,再看一眼风华无双的苏枝儿,忍不住发出唏嘘之声。
在一片唏嘘声中,就算是爱女如痴的定远侯也觉得老脸挂不住了。
“贤婿,走。”
定远侯带着人走了,蒋文樟留下来处理后面的事。
该抓的人抓,该审的人审。
侧殿内一瞬间空荡下来,苏枝儿挺起的背脊才呲溜一下弯下来,像颗被戳破的气球。
她只是一条咸鱼,能做到这样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