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近就能看到他湿润的发。
那大概是冬日露水。
“那个,我回来了。”
“去哪了?”
两人同时开口,男人嗓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气,成功把苏枝儿的嗓音给压下了。
寒风起,男人披头散发白衣飘飘的样子像极了某位贞子人物,那一瞬间,苏枝儿似乎看到了“丈夫夜不归宿,妻子持刀质问”的惊悚场面。
“回了礼王府。”她小小声道。
既然在这里等她,一定知道她去了哪里,苏枝儿诚恳的实话实话。
没有撒谎骗他,男人脸上阴鸷之色稍微褪去一些。
他捻着手里的佛珠,那佛珠空落落一串,更衬得他手腕纤细。
男人起身,朝她走来。
苏枝儿紧张地挺直背脊。
可男人却径直从她身侧离开。
苏枝儿一愣,她原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可不想竟是这番表现。
只问一句话吗?
她心中一空,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
周湛然径直去了礼王府。
深更半夜,礼王府的门被一众锦衣卫踹开,肖楚耀领头冲入,扫除里头的一切障碍。
门口,周湛然疯子一般红着一双眼,往礼王府门口的石阶上一坐,然后哑声开口道:“拆。”
大半夜的拆房子,如果这人不是太子,估计要因为违反施工时间而被投诉死。
当礼王听到消息出来的时候,礼王府的大门已经被拆了,锦衣卫拆迁队正在拆那两米多高的大围墙。
礼王:……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礼王憋着一股怒气看向这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坐在那里,看向礼王的眼神也十分不友好。
“想拆就拆。”他说。
果然是疯太子随心所欲的风格。
面对这位随时随地都破坏欲爆棚的太子殿下,礼王冷笑一声,“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