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主动问。
许星纯充耳不闻,他就在车里坐着,眼神微冷,也不回答。今天还是穿着工作服,性冷淡的白色大褂,里面一件黑色毛衣,干净整洁的白衬衫从领口露出。拥有成熟男性的英俊沉稳,全身上下,除了手腕间一块银色机械表,其余没有过多装饰。
行。
风水轮流转,有什么大不了的?
忍不就完了嘛?
心里想完,付雪梨憋着团火,绕了一个圈,去副驾驶准备拉开车门。拉几下发现拉不开,她上了脾气,手腕带着身体晃,连续又猛拉几下。
劲使太大,车门都快被拽下来,还是拉不开。
等了一会,车一点也没有开锁的迹象。她从原路绕回,停在许星纯面前,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她发尾最近染成闷青色,动作幅度大,马尾划出一个弧,从身后甩到肩前,“许星纯,你什么意思?”
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怒火令人失去理智。付雪梨头猛地摘掉头上遮挡了视线的鸭舌帽,微昂着下巴。尽管倾身弯着腰,依旧是那幅居高临下,仿若审视着人的模样,像极了高傲的白天鹅。
短促地沉默了一下,许星纯却并没有松动。他只是语速缓慢,几乎是一个字一顿地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隔得时间太久,她第一次觉得和许星纯交流这么困难。想了半天,才困难地找出一个蹩脚的理由,“我不干什么,我就找你叙叙旧行不?”
许星纯唇线紧闭,转过头,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交流四个字。
她在许星纯面前,早就是被迎合习惯了的一方。话说回来,不论是在谁面前,付雪梨也没这样低声下气,赔着小心说话。
明明很不喜欢这种自取其辱的感觉,又控制不住自己。然而就这么拉下脸来这样讲话,忐忑地斟酌一言一句,许星纯却始终没有任何动容。
付雪梨强颜欢笑,手无声捏紧,“至少我们还是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