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一顿,片刻之后,浑身仿佛突然脱力一般软软的瘫坐在了地上,而后心有余悸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惊呼道:“吓死我了!”
“吓死你了?”站在一旁被人忽视了许久的老大夫突然开口重复了一遍封仵作的话,他看向封仵作,而后冷哼了一声,“可还没说你快把老夫吓了一大跳呢!老夫当时正在吃饭,你如此急匆匆的把老夫拉来,老夫险些就要人命关天了!”
封仵作虽是一向不要脸惯了,可此时面对老大夫的指摘还是莫名其妙的有点不好意思,顿了顿之后,他道:“我不是故意的!”
“嗯,你是有意的。”老大夫给了他一个白眼,而后目光转向面前这个勉强可以称之为“人”的人,问正扶着这人躺下去的徐和修:“这位大人,此人如何了?”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别白跑一趟了,看着面前这人身上触目惊心的划伤,他都有些怀疑这人还能不能活了,不过见方才这“人”抓人的力气,应当是能活的。
“脉息平稳。”徐和修扶着这“人”躺了下去,而后收手拍了拍手,抖落了手里沾到的伤痕处脱落的结痂,道,“应当还好,那位神医原大小姐赐过药了。”
原本不过随口一说,岂料听到这人口中提到“原大小姐”四个字时,那老大夫脸色顿时变了一变,而后恨恨地哼了一声。
这反应怎么看怎么都不是什么高兴的样子。
对上众人望来的目光,老大夫冷笑了一声,一把年纪也难得阴阳怪气了一回:“原来是服过原大小姐的药了,难怪如此惊人呢!”
这原大小姐自从出现之后,不知多少大夫治不好那些疑难杂症时被人指着鼻子骂过“没用”“不如符医”这等话,所以,但凡是个大夫,对上原大小姐脸色能好看才怪了。
这原大小姐的出现当真是吃着碗里的饭却冲到人家家里把锅砸了。
封仵作搓了搓鼻头,对老大夫的举动难得中肯的给了个评价:“这就是所谓的同行相忌吧!”跟文人相轻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