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世林的心思:“大督护,你既然说了明人不说暗话,何故直至如今还要继续瞒下去?”
民怨不假,可真不是她小看真真公主,若只是这样的民怨,没有军队在手,还不至于动摇大楚根基。
周世林:“……”
聪明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有麻烦的时候他最喜欢聪明人了,可没有麻烦时,聪明人便委实有些令人讨厌了,想要诓骗都骗不过去。
“这位真真公主到底哪里与一般公主不同了?”乔苒认真问周世林。
周世林没有立时开口,只是抬眼瞥了她一眼,似是有些犹豫,女孩子对着他笑了笑,没有开口,慢条斯理的为自己斟了杯茶。
周世林若当真不想开口与她说的话,从一开始便不会“透露”,既然“透露”了,便代表周世林早有与她和盘托出的想法。
撇去信任与私交这些不谈,对付真真公主是他们的共同的目的,周世林没有理由“拒绝”她的插手。
也不知多久之后,周世林终于再次开口了,他道:“真真公主在乌孙人的案子中只是一枚棋子,并非布局者这一点我一早便有所猜测,因为……”
说起真真公主来,周世林总是三缄其口,不过到最后还是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因为真真公主若要动摇大楚根基也是从内而非外。”周世林说道。
这外毫无疑问是指匈奴,内的话……乔苒心中一动,想到自己曾经闲着无事时同甄仕远推测出的前因,虽说没有证据,可大理寺百年前那个太师府千金小姐遇山贼之事其中的牵强古怪还是让她心中一跳。
如果,她与甄仕远所推测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陛下这一支的血脉问题便存了疑,若是如此,真想动摇根基并非没有理由。
“十四年前的陈善谋反案我等还历历在目,大楚乃天朝大国,庞然大物,这等庞然巨物要倒从来是从内而非外。”周世林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大楚不怕来自外部的匈奴,最怕的从来都是内部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