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明明是白帕子,却发黄了,难道也是线索?什么地方能把白帕子变成黄色?兴许是染缸……”
“这帕子当年到手时也是新的,只是经过这些年,时常被我和祖父拿出来摩挲钻研,又不曾浆洗过,这才成了如今的样子。”崔九叔打断了平庄“现学现卖”的推理,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你有什么想法稍后去同乔大人说便是了,不必在这里说了,吃饭吧!”
这推理确实有些惊人,同周世林有的一拼。乔苒看了眼平庄,收了锦盒。
茶过三巡,饭吃的差不多了,乔苒拉了拉封仵作,同他一道起身向崔九叔辞行。
崔九叔点了点头,眼见女孩子正要转身,他却突然出声叫住了她:“乔大人。”
乔苒转身看他。
日光照入窗内,崔九叔的脸色似乎有些复杂,只是不等乔苒细看,他便垂下眼睑,没有与她对视,而是声音淡淡的说道:“我亦不希望边关战事再起,当年大楚境内陈善谋反,匈奴乘虚而入,所过之处,烧杀掳掠,死在匈奴刀下的亡魂不计其数,有无辜的百姓亦有以身殉职的兵将。清明将近,我会去城外陵园祭拜,乔大人若是得空,也可以去祭拜祭拜这些故去的兵将。”
乔苒听的心下一跳,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可当她伸手去抓时却抓了个空。
看着面前神情悲悯的崔九叔,乔苒动了动唇,有心想说什么,可临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到最后还是只俯身双手合十朝这位崔九叔做了个佛礼便离开了。
眼看乔苒和封仵作离开之后,憋了一肚子委屈的平庄连忙转身对一旁的崔九叔道:“九叔,我……”
“阿弥陀佛!”崔九叔说道。
平庄:“……”
乔大人的话果然很有道理,九叔人还俗了,心却还没有还俗。
……
……
回到大理寺之后,乔苒抬脚便向大牢走去,只是走到大理寺大牢前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兀自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