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么不肯说,要么便胡说八道。”这是甄仕远先前提到舞阳县主时所说的话。
乔苒有些诧异,这舞阳县主到底说了什么以至于甄仕远断定她在胡说八道,要知道大理寺的人见惯了陡然反转的真相,若不是太过匪夷所思,一般不会开口便断定胡说八道的。
甄仕远听了女孩子的问话,不满的看了她一眼,似是在嗔怪她的不信任,最后却还是开口道:“她先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正想着寻个借口让她开口说出实情,她却又突然推翻了先前所言,道方才说错了,其实她是受人指使……”提起昨日审讯时的情形,甄仕远额头便青筋暴起,头疼欲裂的,怒道:“简直胡言乱语!”
考虑到舞阳县主宗室中人的身份,甄仕远昨日将人带回来之后便连夜开始审讯舞阳县主了,不过他虽然将舞阳县主塞入了大牢,却并没有为她带上枷锁。
带入大牢之后,制住舞阳县主的官差才将手松开,舞阳县主便突地冷下脸来,她先是冷笑了一声,而后便毫不客气的开口呵斥甄仕远:“甄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本县主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你们便敢如此待我?”
说话间舞阳县主揉着左侧的胳膊,脸色十分难看。
那是被周世林如小鸡崽一般压在腋下时弄伤的,眼下周世林已经溜了,这一肚子的怒气自然也只能撒在甄仕远身上了。
一连忙了数日的甄仕远脸色也不好看,对着舞阳县主自然没什么耐心,是以闻言开口直道:“如此待你?舞阳县主不妨先想想怎么解释身上这一身衣裳再说吧!”
世人将这些出身宗室的女子比作金枝玉叶,哪怕其父母与其本人都没什么大的用处,光凭那一身血脉便是金枝玉叶。
可面前这位金枝玉叶没了那些华裳美饰加身,穿着一身灰不溜秋女扮男装的衣袍,舞阳县主本人又不管相貌还是气质都有些欠缺,是以看起来同大街上的寻常百姓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并无不同,舞阳县主本人的神态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