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等人只要行差一步,得罪了客人,便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原本我未想着易容离开,只是在打开舞阳县主让我带来这里的包裹时,发现包裹里有一封信,信上写着我若是等不到客人便离开,莫要让人发现。”阿加说道,“我想了想,便循着信上所言乔装打扮了一番,离开了长春楼。”
“信呢?”对阿加的话,乔苒不置可否。
阿加道:“信上说让我看完便烧了……”眼看女孩子凉凉的笑意,阿加忙又道,“不过我虽说害怕,却并未当真将信烧了,信还在。”
说到这里,阿加忍不住轻舒了一口气:这大概是出身低贱,在风月场里摸爬滚打练出的本能了。想到那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异族少年,他心里便有些酸涩。虽说见他时那少年神情惶恐,可眼里却是一派天真,从那个少年的神情举止中大概也能猜到那个少年多半与他们是不同的。
“信在哪里?”对阿加的感慨、失落、怅然这等情绪乔苒并没有多言,办案子最忌讳这等情绪加身,比起这个来,实打实的证据显然更重要。
“在我屋中的床下角落里有只匣子,信在里头。”阿加说着有些紧张的看向乔苒,“大……大人,那个我装扮的那个人没事吧?”
乔苒瞟了他一眼,没有隐瞒:“他死了。”
阿加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如纸。
本就是低贱的身份,若是牵扯上这等事,自己多半是完了。虽然舞阳县主是自己的贵客,素日里对他也算不错,可他不用问也知道,若是能将他推出来做替死鬼,舞阳县主一定不会犹豫。
“大人,他的死与我没有关系,我都不认识他。”情急之下的阿加“噗通”一声跪在了乔苒面前,急忙辩解道,“我没有理由要杀他,您要为我做主啊!”
“不是你做的,自不会冤枉你。”乔苒没有理会阿加,走出了大牢。
她也不认为这件事同这个叫阿加的小倌会有什么关系,这个叫阿加的小倌充其量只能算作一个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