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可能凭空不见的。”甄仕远说着环顾这四面阶梯环绕的长春楼,道,“他不是被人以什么手段带出长春楼了,就是人还在这里。”
很多初听时稀奇古怪的案子真正将古怪之处分解开来之后往往没有那么复杂。没有鬼神之说,便都是常理可以解释得通的事情。
还在长春楼就好办了,将长春楼围起来,挖地三尺总能找到。如果不在长春楼了便只有两个可能,第一种可能是他自己走的,鉴于其相貌特殊,如果不做任何掩饰就离开的话势必会有人对此事有印象,可事实是并没有,所以他要离开就必须易容。一个人易容即便没有规定要易容成哪个特定的相貌,却也是有局限的。譬如高个要易容成矮子的话除非某些江湖奇人会缩骨一类的功法,否则是不可能做到的,这位乌孙小族长显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所以只能往高里易容,便是往高了易容,由于乌孙小族长并没有受过特殊的易容术训练,所以,要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又不引起人的怀疑只能在原有的基础上稍加改整并不能改变太多。
这简单,将长春楼的伙计和众人招过来仔细回忆总能找出破绽的。
如果不是自己走出的长春楼是被别人带出的长春楼的话,那也容易,乌孙小族长即便是个少年也是个人,个头不小,将当日上午走出长春楼随身携带了箱子一类事物的人找出来,如果真是如此,那必然也能找出一二结果来。
甄仕远很快便镇定了下来,手下的官差留了一些开始仔细翻查长春楼,另一些开始询问起当日上午所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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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树影摇曳,春光一片大好,可这大好的春光落到身上,朴先生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反而额前冷汗直流。
“我……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这个秘密,”对上面前年纪不大的大理寺女官,朴先生吓的瑟瑟发抖。
他也奇怪为什么这个瞧起来除了生的好看一点也没有别的特别之处的大理寺女官会给人这种迫人的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