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造观舟楼不是匠作监和工部的事吗?用得着调用那么多护卫官兵?
她能想到这一茬,甄仕远自然也能。
眼见两人脸色有些微妙,使馆小吏仿佛猜出了两人的心思,开口解释道:“之所以借调官兵和护卫是因为造楼的地方有百姓搭建了屋子,虽然给了钱财叫那些百姓搬离了,可后头因着嫌给的钱财少,百姓又闹起来了。”
对此,甄仕远和乔苒都有些意外。
“工部礼部的人怎会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没签契吗?”甄仕远意外的问道。
使馆小吏摇了摇头,道:“签了的,”顿了顿又苦笑了起来,“只是契书只能防得君子却防不得小人。”
真要耍赖,自有千种万种的方法。
譬如将自家养的鸡鸭之流赶过来捣乱什么的,人总不能同鸡鸭争执吧!再譬如暗地里让小孩过来,难道大人还能将小孩吊起来打一顿吗?
这种事多了不伤筋动骨,却委实太麻烦,于是礼部便将使馆这里的人手抽调了过去。
这个事情办得不算漂亮,却也不能说错。
甄仕远“嗯”了一声,没有再问此事。他们今日是为了寻那位失踪的乌孙小族长而来的,还是找人为重。如今几国使节的事暂且都要先放一边,先去看看那位乌孙小族长失踪时的房间摆设为好。
入了别馆之后,那个乌孙人情绪显然激动了不少,他一边走一边指着前头正中的主屋道:“这就是我们小族长的屋子,他便住在这里。”
乔苒闻言立时问他:“你们发现小族长不见便立时出来寻人了,是不是?”
乌孙人点头。
见他点头,乔苒同甄仕远交换了一个眼色,又道:“没有动过屋子里的摆设吧!”
乌孙人连忙摇头,而后脚下加快两步,上前便推开了屋门。
众人看向屋内,皆是一愣。
屋内整整齐齐,连床上的被褥似是都换了新的。
便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