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仕远垂眸沉默了下来,半晌之后,哑声道:“此事我会禀报陛下,请陛下做主。”
乞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对这个乞儿他已经没有别的可问的了,甄仕远看了他半晌之后,走出了大理寺大牢。
徐十小姐的死至此总算是查清楚了,这个案子看似是结束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又给他一种案子不但没有结束,反而才刚刚开始的感觉。
……
长安的消息得益于甄仕远的小抄,乔苒比冯兆喜要早一步知晓。对于妙真不是真凶这件事上她没有任何意外。
眼看乔苒是当真不再关注冯兆喜了,因着冯兆喜餐餐给她们吃素包自而与之结下了梁子的裴卿卿却仍有些担心不已,道:“要是那个冯兆喜还想拿着妙真是凶手的证据横插一脚呢?”
这话一出,乔苒只是笑了笑,目光转向一旁正在整理书桌准备写小抄回信的张解,道:“你来说吧!”
张解一边整理着书桌一边道:“冯兆喜手头的证据无非是那等徐十小姐同妙真之间的书信,书信中或许提及了对徐十小姐的嫉妒以及放了狠话云云的,这等狠话再狠,也只是间接证据,比起这个来,甄仕远的是直接的实打实的证据。”
间接的证据当然是比不过直接证据的,更何况还是药丸那样的铁证,所以若是冯兆喜知晓了甄仕远给凶手的定罪证据,那书信根本就不会拿出来自取其辱。
“冯兆喜那里那里除了膈应人一点之外,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乔苒说道,“徐十小姐的死没有问题,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徐十小姐的案子了,是真真公主为什么要调换死囚,是那个背后插手帮忙的人,更是陛下为什么对真真公主态度如此奇怪。”
裴卿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乔苒笑着揉了揉她头上的小团子,又道:“徐十小姐的案子一定,我们在洛阳不会久留,所以眼下我们能做的便是过几日随着那些信众一道去洛阳白马寺看一看那尊传说中的笑面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