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可临到了了,却又什么都未说。此事他着实已无话可说了。
事情发展至此,不管是谁都没有回头路了。
三人走出了屋子,也直到此时,先时一直浑浑噩噩的徐和修忽地叹了口气,道:“她和她那兄长还有那个名唤紫檀的侍婢真是疯了。为了报仇,却搭上了一辈子。”
“确实疯了,却是不得已而为之。”谢承泽忽地开口道,“于寻常百姓而言,遇上真真公主这等身份悬殊的仇人,除了发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寻常百姓……徐和修咀嚼着谢承泽口中说出的这四个字,内心五味杂陈。
他还不至于傻到会觉得寻常百姓和他们这等出身世族的子弟能一样,可兴许s在大理寺看了不少百姓得以报仇雪恨的案子,伸冤数载终于了了心愿的也有不少。以至于让他曾一度觉得如今的大楚盛世,百姓与世族子弟的鸿沟也并非遥不可及。
可直到此时,他才发觉多的是他们看不到接触不到的案子,那些得以通过官府伸张正义报仇雪恨的百姓都是少数。
生在长安城,天子脚下,有何太平、甄仕远这样的官员已是一桩幸事,多的是犄角旮旯里他们看不到的事情。
可即便是甄仕远这样的大理寺卿,面对有些人依旧是无能为力的,再上头权势交锋更是杀人不见血。
徐和修在廊下坐了下来,谢承泽也跟着坐了下来。
甄仕远没有出声,径自下去吩咐官差了。徐十小姐的死居然是因为这个缘故,想来这二人心里一时半会儿也没有那般容易走出来。对了,洛阳那里也要去信一封,告诉冯兆喜他抓到了凶手,他那里什么妙真的是个无辜的。也算给那姓乔的丫头一个惊喜吧!冯兆喜那老古董估摸着没少给那丫头脸色瞧。
也不知坐了多久,徐和修突然出声唤了声“承泽”。
谢承泽“嗯”了一声。
“我今日方觉我身在徐家是一件多大的幸事。”徐和修道。
谢承泽